国际体育记者节：复盘冬奥会谷爱凌报道，探讨赛事报道的内容生产与平衡

今天是国际体育记者节，深度营祝各位体育记者节日快乐。近日，我们回顾并延伸了对谷爱凌冬奥会报道的思考。在大型赛事报道的背景下，如何在时间短、人数多的混合采访场景中，制作并平衡新闻报道的内容。

作为“在家门口”举办的世界级冰雪盛会，2022年北京冬奥会是全国乃至全世界关注的焦点。在这样的盛会中，媒体扮演着重要的信息传递角色，帮助公众看到更多关于冬奥会的信息。纵观冬奥会期间的报道，谷爱凌无疑是报道的重点。关于谷爱凌的报道内容从赛场上的表现延伸到赛场上的一言一行，并在报道的后期逐渐娱乐化、碎片化。

1. 事件发生

2019年6月6日，谷爱凌在微博宣布转入中国国籍，并表示将代表中国参加2022年冬奥会。今年冬奥会，谷爱凌三个项目都以高分晋级决赛，获得2金1银。除了在比赛中的优异表现，她吃韭菜盒子、深夜与网友互动、“打”键盘侠等行为也反映出谷爱凌的行为和性格极具话题性。在高强度和高话题性的双重影响下，谷爱凌成为冬奥会期间媒体最关注的拍摄对象之一。

2. 传播途径及特点

传播路径上，从垂直角度看，关于谷爱凌的报道主要围绕冬奥会赛程进展展开。据微信平台公开数据统计，北京冬奥会正式开始前，“谷爱凌”在微信平台的整体指数日环比增长104.7%。比赛开始后，“谷爱凌”话题热度在三个时间点达到峰值。第一次是2022年2月8日，她获得自由式障碍滑雪大跳台金牌，话题讨论量环比增长206.19%，达到22亿。其中，微信公众号文章成为指数主要来源，占比达到429.24%，这也是整个冬奥会赛程期间“谷爱凌”话题指数最高峰；第二次是2月15日，她获得自由式滑雪坡面障碍技巧银牌，话题讨论量达14亿； 第三次则是2月18日，她再次夺得自由式滑雪U型场技巧金牌，讨论量突破16亿。

从微信平台内部数据我们可以看到，整个冬奥会期间，谷爱凌话题都获得了巨大的关注。在筛选了内容发布者后，我们主要将信息来源分为：主流媒体、综合媒体和深度报道媒体。经过数据的筛选和整理我们发现，本届冬奥会期间，媒体对谷爱凌的报道主要来自主流媒体和综合报道媒体，新闻类和人物传记类是主要的内容形式。

除了冬奥会赛程进展的报道外，纵向观察各时段的具体内容与特点，可以发现，在冬奥会期间有关谷爱凌的报道中，信息传播路径呈现无序散乱状态，媒体报道中内容重合度极高，部分主流媒体标题高度一致。三个高峰之间，除了谷爱凌在不同比赛中的不同表现外，关于谷爱凌的天才、精英家庭、民族情感的叙事贯穿了整个冬奥传播期。比赛表现和谷爱凌的个人能力、家庭背景与民族认同成为冬奥会期间庞大传播规模中唯一且重复的传播内容。

在回顾冬奥周期内谷爱凌的相关报道时，第一个报道高峰出现在2月8日谷爱凌获得自由式滑雪大空中项目金牌的日子。2月8日、9日两天，大量与谷爱凌相关的报道涌现。回顾50余篇报道我们发现，除了赛事信息的报道外，几乎所有的人物传记类文章都分享了如下内容：谷爱凌过往在冰雪赛事中的成绩；谷爱凌接触滑雪、爱上滑雪的经历；谷爱凌滑雪训练时的挫折以及摔倒失忆的细节；谷爱凌提前毕业并以1580分的高分考入斯坦福大学；谷爱凌强大的时间管理能力和广泛的兴趣爱好，兼顾滑雪与学业，以及她在马拉松、篮球、越野、马术、时尚等多个领域的成就。 而当这些重复的信息在短短两天内铺天盖地地报道出来后，在“天才少女”“精英家庭”“民族情感”的三重叙事之下，低信息密度、高报道强度的全民狂欢氛围，形成了一道关于“完美的谷爱凌”的回音壁，使得谷爱凌越来越定格在“完美的天才少女”的形象中。

如果想要了解媒体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一个有效的方式就是回到现场，采访记者。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体育赛事的混合采访现场是神秘的。在混合采访现场，记者如何选取话题采访足球明星的问题，如何处理有限的信息和现场突发事件，如何平衡报道内容的价值，也是难题。

因此本组与中国青年报记者梁旋进行了对话，结合她在冬奥会期间报道谷爱凌的经历，探讨了混合采访的筹备过程、操作原则，以及运动员的过度营销。在了解混合采访诞生过程的同时，也呈现了记者自身面对狂热的舆论氛围的思考和态度。

问：报道大型体育赛事需要做哪些准备？

A：对于大型体育赛事，特别是大型国际体育赛事（比如奥运会、大运会、单项世锦赛、世界杯等国际比赛），报道方向需要根据赛事的侧重点来选择。就拿冬奥会来说，它是一个稍微特殊的赛事，为什么这么说？

第一，冬奥会是我国举办的重要国际盛会，人民群众高度关注，我们提前半年左右就做好了准备。冬奥会筹备期间有很多时间节点，比如倒计时一周年、倒计时百天等，媒体一定要抓住这些节点，做好准备。

其次，冬奥会的项目对于大家来说相对“冷门”，很多人对冬季运动并不太了解——记者也不例外。因此，在冬奥会备战期间，记者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熟悉所涉及的领域。除了了解赛事的基本规则外，还要特别关注赛事的“变与不变”。比如，今年新增了哪些项目？有哪些运动员参赛？历史最好成绩是多少？是谁创造的？关注这类信息的背后蕴含着新闻价值：全新的赛事往往会创造新的纪录，这是新闻报道需要特别关注的采访足球明星的问题，记者可以在前期做好充足的准备。

此外，在前期准备过程中，记者们要去“跑一跑”，积累更多的信息，掌握分管现场的相关信息，与相关运动员、领队等建立沟通联系。在传播对象的选择上，一是要根据赛事特点选择报道重点；二是要认真了解所要报道的赛事基本内容。记者可以查阅赛事官网、赛事手册、参赛运动员信息等，然后根据已有的信息选择重点报道的赛事和运动员。以谷爱玲为例，我们在赛前举行了多次常规采访会，很早就开始准备对谷爱玲的前期采访和跟踪报道。因为谷爱玲在赛前就已经很火爆了，她的话题度肯定会很高，是记者们“同话题战”的核心人物。

问：在时间敏感型混合面试（以下简称混合面试）中，如何衡量面试问题的公开性？

A：我个人对宣传的理解就是满足公众对公共信息的需求。采访是公开的，不受个人因素驱动。记者在制定采访问题时，除了基于专业知识和经验积累的判断，很多时候还需要站在观众的角度考虑问题。观众可以通过社交媒体及时关注舆论动向，所以我们会优先关注公众关心的问题，尤其是当赛场上出现突发情况，比如运动员罢赛、打架、严重受伤等，而事件的基本信息又不明确时，记者在混合采访时，应该优先询问公众最关心的基本信息，比如事故原因、当事人情况、事件进展、后续处理措施等，这些问题是优先问询的。

以谷爱凌为例，在本次冬奥会的报道中，只要媒体提到“谷爱凌”三个字，就会带来一定的流量。除了赛事报道，在中后期的报道中也确实出现了碎片化、八卦化的趋势，比如关注她每天吃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媒体应该警惕，防止被流量带偏，成为“八卦拾荒者”。记者应该思考如何从海量的信息中，捕捉到符合媒体价值观、适合碎片化传播的内容。这对一线记者来说，确实是一次不小的考验。

我在现场报道时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不知道哪一点值得传达给观众，好像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价值。后来我意识到，如果把她在报道中说的每句话都记录下来并传播出去，很大程度上会被淹没。那么记者如何才能精炼自己的新闻捕捉能力呢？一个好办法就是找到一条既能吸引大量关注，又符合采访对象个人特征的新闻。

比如，报道中关于谷爱凌的报道中就有一个比较成功的案例——她的龙须刘海。根据之前的了解，其实很多滑雪女选手都有这样的选择，龙须刘海发型也不例外。当它有共性的时候，可以从文化背景、滑雪的属性来分析。根据谷爱凌的回答，她留龙须刘海是因为担心别人看不出来她是女生。在滑雪的早期，谷爱凌是跟男生一起去滑雪的，为了表明自己是女生，让更多人看到“女生也可以滑雪”，谷爱凌留着龙须刘海。如此一来，娱乐内容就有了升华的可能。在她的比赛开始前，“龙须刘海”的微博话题就冲到了热搜榜第十一位，流量还在不断上涨，比赛结束后，话题的阅读量应该已经达到了1.1亿次。 这是一个比较成功的案例。

问：混合采样的目的和价值是什么？

A：在体育新闻中，特别是报道大型赛事时，混合采访区是记者获取第一手资料最重要的地方，是“战场”。当运动员走下赛场时，混合采访区能让记者第一时间接触到他们。通常运动员到达混合采访区时，情绪还沉浸在比赛中，表现出来的反应和情绪往往是最真实的，是情绪最丰富、诉求欲望最强烈的时刻。比如里约奥运会，傅园慧的“原力”、孙杨的哭泣，都出现在混合采访区。

此外，在混合采访区，记者不仅能接触到运动员，还能接触到教练员等工作人员。这个概率比较小，但这些采访对象的作用不容忽视，因为他们最了解赛场上的情况。如果赛场上出现突发情况，混合采访区也是记者最先了解到紧急情况的地方。

问：混合访谈和常规访谈获取信息有什么不同？

A：混合采访时间一般较短，人数也比较多，同时受疫情防控政策影响，混合采访难度会比新闻发布会、预约采访或者场外采访更大。混合采访区的位置分布一般是主转播方、持权转播方、通讯社，文字媒体的位置一般在最后。按照这个流程，问运动员的问题大多是高度重合的，比如问“今天比赛感觉怎么样？”“今天在场上遇到了什么情况？”“状态怎么样？”等等。当一个问题被讨论多次，受访者的谈话欲望就会减弱，轮到文字媒体记者提问时，很多内容已经被受访者“吃”光了，信息量也迅速下降，这也是难度所在。

很多记者都会把混合采访区作为稿件来源，因此混合采访区往往成为记者的必争之地。混合采访区里肯定人很多，问题就在于如何抢占好位置，保证录音设备能捕捉到相应的信息。记者一定要抓住机会，在现场占据好位置，尤其是面对关键运动员的时候。虽然这个方法听起来很基础，但却是关系到稿件能否顺利制作出来的最直接因素之一。

此外，由于活动热点和当前疫情防控形势，活动主办方对进入混合采访区的人数限制也越来越严格，通常会制定一些规则，比如在记者的采访卡上贴上标签，或者通过预约抽签、摇号等方式确定人数。因此，记者除了速度，也要靠运气。

此外，记者还需要注意一些其他问题。混合采访区不仅是冠军的专属，也包括一些失意的球员，他们可能在这场比赛中发挥不佳，或者正在经历人生迄今为止最大的挫折。此时，如果运动员从记者身边走过但明显没有说话的欲望，记者应该尊重他们的情绪，做到“不方便就不打扰”的默契。有时候很多同事可能做不到这一点，现场安静的空气中就能感受到那种尴尬。很多人不会提起这一点，但我却深有体会。

问：混合采样获得的信息一般会被处理成什么类型​​的稿件？

A：混合采样通常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第一次接触和发布的信息，一种是稿件大部分已经定稿，需要被访者回应，或者被访者是很重要的内容，然后才向被访者提问。

记者在获得信息之后，可能只需要判断、提炼重点就可以写文章，而现在需要判断哪些内容适合在新媒体平台发布，哪些可以作为网文发布，哪些可以深度跟进。快速划分采访内容，按照时效性选择传播方式。比如，采访对象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金句，但是信息量不够，这个可以在新媒体平台发布，抢占第一时间。如果出现突发情况，大家第一时间关注的事情基本信息、相关人员、进展情况，也有优先报道的权力，这种情况会在新媒体平台发布，结合事件基本背景、现场内容，可以以网文形式发布，网文内容比微博更完整。 因此记者需要前期就准备好比赛背景的案头工作，以便与现场混合采样得到的信息相结合，提取出一两个传播点。

在赛后文章中，“球员们赛后非常开心”这样的信息非常笼统，如果文章想要脱颖而出，一般会选择优先级较高的内容，优先在新媒体平台上发布，其他信息则通过网络文章进行传播。

如果比赛中有非常好的信息点，但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采访，记者可以在赛后邀请对方进行追加采访，同时寻找周边资源进行补充，把稿件做成有深度的稿件。比如谷爱凌在赛前就提到，她是一个非常努力的运动员，参加三个项目的比赛。通过现场观察，我们可以感受到三个项目的曲折和奔波的艰辛。她在采访前吃馒头，为训练留出时间。这些记者观察到的内容，结合谷爱凌自己的叙述，可以在关于这一点（努力）的报道中进行延伸。

后来我们咨询了专家，对滑雪这项运动有了深入了解，最终形成了这篇文章，这是一篇基于混合采样区域捕捉到的信息点，并经过进一步跟进的深入文章。

通常分为以上两种情况，如果你已经有了完成的稿件，正在期待受访者的回应，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问：您认为一篇好的混合源文章应该具备哪些要素？

A：首先，把基本信息阐述清楚很重要，然后在此基础上寻求附加值。一般来说，混样文章都是新闻的叠加，并不是值得经常琢磨的文章，所以说不出一篇好文章应该具备哪些要素。而一篇不好的文章，就没有重点，变成了赛后采访的“大杂烩”。所以，混样得到的内容尽量不要集中在一篇文章里。像谷爱凌这样的受访者，她的一段话就能抓住很多信息，如果放在一篇文章里呈现，首先标题就很难确定，如果标题只聚焦一点，可能会遗漏其他信息。混样得到的信息不能保证独家性，但必须保证准确性，最大程度地呈现亮点。在具体操作上，可以将信息的亮点拆分成几篇不同的文章发布，而不是混杂在一篇文章里。

另外，时效性和准确性也是必须尊重的。时效性方面，大家都在赶着发文章；混样过程中，因为人多，比较吵，很多人会为了满足时效性而赶着发，准确性上就会出错。如果一篇稿件在时效性和准确性上都存在问题，那肯定不是一篇好的混样稿件。

Q：在混合采访区如何获得更多的独家新闻？

A：从杂谈采访中很难获得独家新闻，因为内容重复性很强，采访对象对一群人说的是同样的话。因此，寻找独家突破口的方法之一，就是记者要努力提炼现有的素材，把采访素材分好，找到重点。比如谷爱凌在采访中说“很有意思”，有很多可以引流的关键词。作为记者，需要敏锐地抓住最能代表运动员个人特点的部分进行报道，这也可能是稿件中最能体现差异的地方。

在比赛现场很难获得独家消息，除非记者蹲守在运动员必经的通道，或在某个地方偶遇，才能获得不一样的收获。如今因为疫情和场地管控，记者在场馆外也很难联系到选手。

问：混合面试有没有什么通用的面试技巧？

A：一般来说，赛前要有所准备，记者要对运动员有一定的了解，在准备采访提纲时，除了前期询问运动员的准备过程，还要抓住当天比赛的重点。

有四个关键点值得把握。第一是争议点，比如苏义明遭遇的得分争议；第二是伤病，比如和谷爱凌同场竞技的杨硕睿，她的伤是怎么发生的、情况如何、会不会影响比赛等基本问题；第三是精彩看点，比如谷爱凌比赛休息时吃韭菜饺子、安慰法国小将，这些都是赛场上的精彩看点；第四是队员们的精彩表现，比如谷爱凌1620度的空中转体，以及她在上一场比赛提前锁定金牌的跳投。这些都是在观赛过程中获得的，可以写进采访提纲里。有了这些内容，记者提问的时候就会比较从容。

在现场采访中，肯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记者来不及准备详细问题，或者对采访对象不够了解，或者没有机会提问等等。这时候，你就应该放弃提纲，不要浪费时间问手头的问题，而不听对方的回答。很有可能采访对象在回答其他记者的问题时，就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

在混合面试区，最重要的不是“问”，而是“听”。听的时候可以得到很多新的信息。首先要听对方说什么，抓住信息点，结合原有的问题或产生新的问题，抓住时机及时提出后续问题。另外，要听听其他同事问了什么问题，同事问的问题很有可能和你自己的问题一样，不要反复问同样的问题。所以前期工作一定要准备好，以便根据对方的回答或同事当场提出的问题，提出后续问题。

问：在这篇文章中，您通过采访获得了哪些信息？

A：我们在谷爱凌刚加入中国滑雪队、刚刚进入观众视野的时候，就得到了一次采访机会，对她进行了线上采访。通过当时的采访，我们获得了一些独家背景信息，成为了后来的写作素材。这篇文章的现场部分，是前线记者在前线捕捉到信息后，立即反馈给我，然后核对、撰写的。在比赛现场，媒体一般很难获得“独家”信息，所以我们要做好前期工作，尽可能多地获取信息。文章中提到了谷爱凌的奶奶，以及她小时候滑雪的记忆，这是我们第一次采访谷爱凌家人时获得的信息。

这篇文章我们曾经纠结过：什么时候发表？是谷爱凌出道的时候，还是她参加的第一场比赛之后，还是她拿到第一枚金牌之后？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困境？因为赛前，舆论普遍看好能一举夺得三枚金牌的谷爱凌，气氛已经热到一定程度。人们可能会认为：如果她拿不到这三枚金牌，她的人格就会“崩塌”。尤其是谷爱凌首日的大跳台——这不是她的优势项目。因为担心网络上会出现类似的舆论危机，我们决定不管她是否夺得金牌，都等她完成首场比赛后再发表这篇文章。主题是超越金牌采访足球明星的问题，看运动员本身。后来谷爱凌成功拿下“开门红”，整篇稿件的主旨也更加清晰：不局限于她夺得金牌，而是以金牌作为元素之一，让人物形象更加丰满，让读者知道谷爱凌背后还有许多看不见的努力和闪光点。

Q：你如何对待运动员这个身份标签？为什么在这篇文章中会强调自己“北京女孩”的身份？

A：这篇报道是在她刚刚在冬奥会上亮相的时候发表的——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时间段。在这之前，人们是在非比赛的条件下关注谷爱凌的。很多人对她的身份感兴趣，包括她是如何加入中国队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在这个前提下，我们给她加了一个前缀，可能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我们选择了“北京女孩”这个标签来概括。后来，当大家消费“北京女孩”，标签高度一致的时候，我们就不会主动去强调，而是强调她说的“体育是超越国界的”。标签也是随着舆论的变化而不断调整的，而不是从头到尾都强调一个点。

问：冬奥会期间，高强度的重复报道是否会对受访者造成伤害？

A：高强度、重复性报道带来的问题确实存在。谷爱凌作为公众人物，必然要经历高强度、重复性的报道，和娱乐圈各种流量明星一样，也会遭遇过度营销的问题。我对过度营销的理解分为主动和被动。主动是指自己的团队在推动这件事情，但混访谈现场是运动员直接面对记者的环节，经纪团队介入较少，几乎不介入这一方面；被动是指不同媒体捕捉到的报道点高度重合。对于运动员来说，过度的被动营销也会导致“黑红”，由于运动员不同于娱乐明星，这确实对运动员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媒体在报道时很难考虑到这个长远的问题。由于谷爱凌已经在媒体面前表达了自己，传播她的表达是每个记者的本职工作，所以人们很少会考虑到外界对她公众形象的消费。 对于记者来说，如果过分考虑报道会导致公众对采访对象产生审美疲劳，从而无法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这确实有些苛刻。

但是，新闻记者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选择媒体上的信息，以便在很大程度上构建他们对媒体的想象力。在中国食物中，她还会说，她还会说中国的汉堡包和韭菜盒子很喜欢，但我们不断提高她的性格，但我们不断地表达了纪念活动。

问：当面对舆论的狂热氛围时，记者如何以克制和平静的态度报告？

答：这取决于记者使用的主题。

除了GU的案件外，还有Su 的得分争议，许多媒体在比赛后发挥了作用。从涉及的政党的角度来看，他们的态度是尊重游戏的态度。 在此过程中，记者可以做的是尽可能地传达有关各方的声音，而不是“观察兴奋并造成麻烦”。